我们进行卡方检验的置信度为95%，以下除非特别说明，卡方检验置信度均为95%。

从表1可以看出，在共计35 个多选项中，有六个方面存在组间差异。具体为：中国在世界上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汉语的发音很难；汉字很难；了解中国的渠道是通过电影、电视和网络；了解中国的渠道是通过中餐馆和中餐。经多重比较发现，在中国的地位越来越重要方面，美国空军学院学生与CIEEE学生和杨伯翰大学的学生具有显著性差异，他们更多持有肯定的态度。在汉语的难易程度上，CIEEE学生和空军学院学生均比杨伯翰大学的学生更多地认为汉语发音难和汉字困难。CIEE学生显示出比另外两个群体认为汉语有更多的其它方面的困难。在了解中国的渠道方面，三组学生也呈现出显著性差异，CIEEE学生和空军学院学生都比杨伯翰的学生更多的认为是通过电影、电视、网络以及中国餐馆和中国菜来了解中国的。

1．调查显示，三个小组在对中国的兴趣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其中空军学院学生的均值最高，CIEE学生次之，杨伯翰大学学生均值最低。方差分析显示，不同组之间的兴趣程度具有显著性差异，Post Hoc Tests进一步显示，CIEE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空军学院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之间的兴趣程度差异具有显著性。

注：方差分析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多重比较用LSD法；*表示p＜0.05。下同。

2．调查显示，三个小组在结交中国朋友的愿望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其中CIEE学生的均值最高，空军学院学生次之，杨伯翰大学学生均值最低。方差分析显示，不同组之间的愿望程度具有显著性差异，Post Hoc Tests进一步显示，CIEE学生与空海军学院学生、CIEE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之间的愿望程度差异具有显著性。

表3：对结交中国朋友的愿望

3．调查显示，三个小组在“我的国家鼓励我们来学中文并支付学费”的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其中空军学院学生的均值最高，CIEE学生次之，杨伯翰大学学生均值最低。方差分析显示，不同组之间的认同程度具有显著性差异，Post Hoc Tests进一步显示，CIEE学生与空军学院学生、空军学院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之间的认同程度差异具有显著性。

4．调查显示，三个小组在“我学中文是为了受到更好的教育以为我的国家服务”的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其中空军学院学生的均值最高，杨伯翰大学学生次之， CIEE学生均值最低。方差分析显示，不同组之间的认同程度具有显著性差异，Post Hoc Tests进一步显示，CIEE学生与空军学院学生、CIEE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及空军学院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之间的认同程度差异均具有显著性。

表5：我学中文是为了受到更好的教育以为我的国家服务

5．调查显示，三个小组在“中国人是否值得信任和可以依靠”的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其中CIEE学生均值最高，空军学院学生次之，杨伯翰大学学生的均值最低。方差分析显示，不同组之间的认同程度具有显著性差异，Post Hoc Tests进一步显示，CIEE学生与空军学院学生、CIEE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及空军学院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之间的认同程度差异均具有显著性。

6．调查显示，三个小组在“是否有可能跟一个中国男孩或女孩谈恋爱”的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其中CIEE学生均值最高，基本赞同；空军学院学生次之，不同赞同；杨伯翰大学学生的均值最低，不认同。方差分析显示，不同组之间的认同程度具有显著性差异，Post Hoc Tests进一步显示，CIEE学生与空军学院学生及空军学院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之间的认同程度差异具有显著性。

7．调查显示，三个小组在“认为中国是一个民主国家”的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其中空军学院学生均值最高，CIEE学生次之，杨伯翰大学学生的均值最低，三者均不认同。方差分析显示，不同组之间的认同程度具有显著性差异，Post Hoc Tests进一步显示，空军学院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之间的认同程度差异具有显著性。

下列显示的是表9至表15的表头，表示表格中数据的含义。

1. 两两比较显示，CIEE学生与空军学院学生在“学中文对住在中国及与中国人住在

一起有帮助”的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

表9：学中文对住在中国及与中国人住在一起有帮助

b16	CIEE	空军学院	.645*	.296	.031	.06	1.23
		杨伯翰	.104	.356	.771	-.60	.81
	空军学院	CIEE	-.645*	.296	.031	-1.23	-.06
		杨伯翰	-.542	.350	.125	-1.24	.15
	杨伯翰	CIEE	-.104	.356	.771	-.81	.60
		空军学院	.542	.350	.125	-.15	1.24

2. 两两比较显示，CIEE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在“我相信学中文对找到一个好工作有帮助”

的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

表10：我相信学中文对找到一个好工作有帮助

b21	CIEE	空军学 院	.164	.242	.499	-.32	.64
		杨伯翰	.651*	.291	.027	.07	1.23
	空军学院	CIEE	-.164	.242	.499	-.64	.32
		杨伯翰	.486	.287	.093	-.08	1.05
	杨伯翰	CIEE	-.651*	.291	.027	-1.23	-.07
		空军学 院	-.486	.287	.093	-1.05	.08

3. 两两比较显示，CIEE学生与空军学院学生及杨伯翰大学学生在“学中文是来自我家庭

的要求”的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

表11：学中文是来自我家庭的要求

b24	CIEE	空军学院	-.441	.250	.080	-.94	.05
		杨伯翰	-.530	.300	.080	-1.12	.06
	空军学院	CIEE	.441	.250	.080	-.05	.94
		杨伯翰	-.089	.296	.763	-.67	.50
	杨伯翰	CIEE	.530	.300	.080	-.06	1.12
		空军学院	.089	.296	.763	-.50	.67

4. 两两比较显示，空军学院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在“在我国的中国人做出了巨大的

贡献“的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

表12：在我国的中国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c3	CIEE	空军学院	-.316	.315	.318	-.94	.31
		杨伯翰	.529	.377	.164	-.22	1.28
	空军学院	CIEE	.316	.315	.318	-.31	.94
		杨伯翰	.845*	.370	.024	.11	1.58
	杨伯翰	CIEE	-.529	.377	.164	-1.28	.22
		空军学院	-.845*	.370	.024	-1.58	-.11

5. 两两比较显示，CIEE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在“与中国朋友在一起，我们能学到

6. 两两比较显示，CIEE学生与空军学院学生在“与中国朋友在一起，我们能学到许多有价值的东西”的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

表14：中国人在家庭方面的价值观，诸如夫妻白头到老方面为我们树立了榜样

7. 两两比较显示，CIEE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在“我的国家与中国有许多共同之处“的

认同方面具有显著性差异。

表15：我的国家与中国有许多共同之处

（一）在对中国的兴趣方面，CIEE、空军学院的学生与杨伯翰大学的学生均很高或较高，但表现出显著性差异。三者中，杨伯翰大学的学生对中国的兴趣相对最低。

（二）在结交中国朋友方面，三者均有相当高或较高的意愿，但CIEE比杨伯翰大学的学生和空军学院的学生的意愿更为强烈。杨伯翰大学的学生结交中国朋友的愿望最少。

（三）在对中国人是否值得信任和可以依靠方面，CIEE的认同度最高，空军学院较高，杨伯翰大学学生介于认同与不认同之间，认同度最低。三者呈显著性差异。

（四）在学中文是否对找工作有帮助方面，三者均比较认同，CIEE和杨伯翰大学的显著性差异显示前者更坚信这一点。

（六）在与中国人交往中能学到有价值的东西方面，三者均持有比较高的认同态度，但显著性差异显示CIEE学生更愿意与中国人交往并从中学到有用的东西。

（九）在“我的国家与中国有许多共同之处方面”，CIEE与空军学院介于认同与不认同之间，杨伯翰大学的学生不认同。CIEE学生与杨伯翰大学学生呈显著性差异。

（十）在“学中文是来自家庭的要求”方面，三者均很不认同，表现出学生自觉学习中文的意愿。其中CIEE与空军学院学生和杨伯翰大学学生表现出显著性差异。

在以上这十项涉及对中国、中国人及中文的看法及与中国人的融入方面，CIEE与空军学院的正面认同度总是居于首位或者其次的位置，杨伯翰大学总是居于末位。

（十一）在学中文将帮助住在中国和与中国人住在一起方面，三者均有较高的认同度。CIEE和空军学院学生呈显著性差异，前者更为赞同。

（十二）在“中国人在家庭方面的价值观，诸如夫妻白头到老方面为我们树立了榜样”方面，空军学院的学生与CIEE学生之间呈显著性差异，前者持较低程度的认同，后者介于认同与不认同之间。

（十三）在我的国家鼓励我来学汉语并且支付学费方面，CIEE和杨伯翰大学的学生都非常不认同。空军学院的学生认同度较高。原因是：空军学院的学生来中国留学的费用是由校方支付的，而CIEE和杨伯翰大学学生来留学更多的是个人意愿和个人行为。

五、有关讨论和启示

从以上涉及对中国、中国人及中文的看法及与中国人的融入方面的考察发现，在许多选项中，CIEE学生都持有相对较高的认同度，而杨伯翰大学总是持有最低或较低的认同度。这个现象出乎我们的意料。我们以为作为一所教会学校，学生为了未来传教的目的，学习汉语的兴趣会更加浓厚，对中国、中国人及融入中国社会也会持有更加积极地态度。但是调查结果却与此相反。原因可能是杨伯翰大学和空军学院的项目的成员完全是由来自该大学的学生组成，他们内在的联系较为紧密，因而与外界，特别是与中国人的交往意愿较低。而CIEE这个教育机构仅在美就有两百多所成员学校，这些学生大部分来华之前互不相识，因此这个群体的界限相对比较模糊，他们融入中国人社区的愿望也就较为强烈。

CIEE在其中的八个选项中的均值居于首位或认同度最高，分别是：结交中国朋友；中国人是否值得信任和可以依靠；学中文对找工作有帮助；与中国人交往中能学到有价值的东西；我有可能跟一个中国男孩或女孩谈恋爱；我的国家与中国有许多共同之处方面；学中文将帮助住在中国和与中国人住在一起；学中文不是来自家庭的意愿。在其中的四个选项中居于第二位，分别是：对中文的兴趣；在我国的中国人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据我所见，我觉得中国是一个民主国家；我的国家鼓励我来学汉语并且支付学费。在其中的两个选项居于第三位，分别是：中国人在家庭方面的价值观，诸如夫妻白头到老方面为我们树立了榜样；我学中文是为了受到更好的教育以为我的国家服务。

三组被试美国学生在以上十四个方面表现出的显著性差异，说明了研究工作细化的重要性，也揭示了同为美国学生由于分属于不同的群体而具有的内在区别。这三类同为美国大学生的不同群体之间的同质性（主要由第一阶段调查结果显示）和各自的自身特征（主要由第二阶段调查结果显示），揭示出出分属于不同子社区的一些特征。早期那种不分学生背景甚至不区别国籍等的有关汉语学习目的和态度等方面的大样本调查并不能反映其中不同小群体的本质和内在差异。

倪传斌等 2004 外国留学生的汉语语言态度调查，《语言教学与研究》第4期。

徐大明 2006 《语言变异与变化》，上海教育出版社12月第1版。

A. Yes□ B. No□

A. □it sounds nice B. □it looks nice C. □it has a long history and different from you mother tongue D. □China has a long history and a splendid culture E. □China is getting more and more important in the world F. □it is useful and may find a job with it

G. □it is popular to learn it now H. □others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A. □the pronunciation is difficult B. □the writing is difficult C. □it is not so important D. □others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A. □your family with Chinese background 9; B. □your Chinese neighbor and your friend

C. □Chinese film and TV program D. □Books and magazines about China

E. □Chinese restaurant and food F □others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A. □very important B. □comparatively important

C. □not so important D. □no need to learn

A. □to understand Chinese movie and TV program better B. □to travel in China

C. □to make Chinese friends D. □to communicate with your Chinese family and relatives

E. □others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A. □during the Chinese class B. □both have lesson or after class with teachers and classmates C. □in the restaurant, supermarket, etc. with stranger

D. □other occasions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A. □yes B. □probably yes C. □no D. probably not

A. Yes□ B. No□

A. □it sounds nice B. □it looks nice C. □it has a long history and different from you mother tongue D. □China has a long history and a splendid culture E. □China is getting more and more important in the world F. □it is useful and may find a job with it

G. □it is popular to learn it now H. □others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A. □the pronunciation is difficult B. □the writing is difficult C. □it is not so important D. □others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A. □your family with Chinese background 9; B. □your Chinese neighbor and your friend

C. □Chinese film，TV program & internet D. □Books and magazines about China

E. □Chinese restaurant and food F □others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A. □very important B. □comparatively important

C. □not so important D. □no need to learn

A. □during the Chinese class B. □both in class or after class with teachers and classmates C. □in the restaurant, supermarket, etc. with stranger

D. □other occasions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A. □yes B. □probably yes C. □no D. probably not

I believe it will be helpful in getting a good job.

17. According to what I have seen here, I feel that China is a democratic country.

Thank you!